去年夏天,因為一場台南之旅,我們認識了刺繡品牌風花與梅波,兩個品牌雖然同是以繡線為媒材,風格卻截然不同,風花多彩細緻,梅波優雅氣質,進一步深聊之後,才發現兩位創作者--心慈和達達,原本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,因著各自的契機,接觸刺繡這項技藝,勇敢地跳脫既有的生活樣貌,將心中的無限想像化為美麗的飾品。這次邀請兩人來到三徑一同辦展,開展之前,我們也和兩位聊聊關於各自的品牌緣起,以及創作與自身的連結。
問:兩位從上班族轉為經營品牌的契機為何?請和我們分享當時的想法與過程。
慈:成立風花前,我在台中的資訊媒體產業工作,雖然跟刺繡或設計沒有太大關聯,但我從小就很喜歡、也擅長做手工,常常當班上的學藝股長。兩年前因為興趣,開始自學縷空刺繡法,有次到苗栗苑裡藺草編織協會,所舉辦的編織藝術季的擺攤,起初只是好玩,沒想到客人跟主辦單位的反應都非常好,讓我開始思考也許刺繡可以變成我的工作,後來也就毅然決然地辭去工作、搬上台北,開始認真做刺繡。
達:我曾經做過行銷公關、居家網站編輯,還有在販賣日本器皿的選物店工作過。一開始做飾品是想自己戴,也曾經嘗試過陶藝和金工,但都不是適合我生活習慣的媒材,有次回去高雄老家,看到我小時候有個小玩具,是把繩子放進去轉一轉,就會變成一條串珠,而家裡也有很多罐小玻璃珠,就想也許可以將它結合線材,就可以帶著走,尤其我又很常在高雄台北往返,若能有可以帶著去旅行的材料,何不試試?
問:兩位雖然皆以繡線為媒材,但風格卻十分不同,請說說自己的作品特色,以及靈感來源。
達:我喜歡在刺繡裡加入弧度,製造一些光跟影,讓飾品跳脫平面。像是我的作品「月半菊」、「柳半菊」,就是由一瓣一瓣的圓弧組成,這靈感來自過去在日本食器選物店工作時,常在碗盤上看到的日本皇室家徽菊紋。有時我也會翻閱登山圖鑑,看看上頭的手繪花朵跟果實,但其實無論是花還是植物,實體永遠都比人做出來的漂亮,所以我也沒有想把花看得很細,就是先看在眼裡,再回去變成輪廓,確定之後就在框框裡自由發揮;有時也不見得是看到什麼,就是先隨意畫,製作時再花時間跟它慢慢相處,才有其他的文案或是想法會逐漸發酵。
慈:我很喜歡幫作品取擬人化的名字,像是花火節縷空刺繡耳環系列的「理惠小姐」、「洋子小姐」,是從還沒有創品牌之前,就在想像如果有天我做這件事,然後客人會跟我說「我今天帶理惠小姐出門」,感覺就會超可愛,名字搭配的色彩則是靠想像,像理惠小姐就讓我想到宮澤理惠,可能滿適合白、藍與卡其的配色;洋子小姐感覺是出國歸來,一位知性的女子,因此使用綠、藍,還有一點白和橘點綴。
我也常在作品當中加入互動性,讓大家看到、觸碰到後有驚喜感,希望看到它的時候,不是只有單純覺得漂亮,還有更深的東西在裡面。像有次去聽一個日本織品創作者的講座時,他分享了一款絲巾作品,平視像是幅畫,拉起其中一角則變成像花束一般,讓人很有驚豔,當時特別喜歡這個概念,後來有次看到自己畫的魚,開始想像若我把尾巴放大,做得像花一樣會怎麼樣,於是就有了「金魚花」這款,讓人因觀看距離不一,而有不同感覺呈現的作品。
完整作品請見:三徑就荒 hermits hu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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